大殿内人潮涌动，她仰头，目光穿过袅袅青烟，落在那尊高踞莲台的佛像之上，大佛巍然端坐，双目微垂，眉目含悲带喜，仿佛看尽了世间所有轮回尘事，鎏金的衣纹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。唯物主义者，本是不信神佛的。她跟在他身后，脚步轻缓，踏过青石阶上斑驳的光影。她看着他逐一走过一座座佛堂，每走至一处，皆双手合十，低眉闭目，虔诚叩拜。最后，他停在大殿前，回身望她一眼，“径山寺很灵的。”她静默片刻，轻点了下头，附和他说道，“嗯，好。”他递来三炷清香，檀香清冽，指尖微暖。她接过，端正双膝跪于蒲团之上，闭目凝神，心中默念：“神明在上，一愿郎君千岁，二愿妾身常见，三愿如同梁上燕，岁岁常相见”“神明在上，愿我的小妻子长住幸福里。”语毕，他缓缓起身，接过她手中清香插入香炉中，两个人并排走到大殿门口，他侧头看她，“走吧，回家。”她跨出殿门，回望一眼那巍然静坐的佛像，金身沉静，慈悲低目。片刻后，她转回头，轻轻道：“好，回家。”我这一生甚是平庸，摊平陈列在白纸上，也无甚丰功伟绩可添，唯独痴迷一个叫陆知砚的人，也只痴迷于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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